好久不见./礼猿.

别看标题
我想不出
但是好久没产出就这么叫吧

我来用梗!这是真事儿
数学虽然boom!但是我!有梗了啊!



王子拿着水晶鞋满世界地找灰姑娘,室长拿着终端满世界地找最后一题做对的那个人。


这是今天下午盛传的一句话。

考前在自个儿班级微笑着说均点能到70的命题者宗像礼司再次成功欺骗了大众。收卷后从各个考场里涌出的学生并不能有什么更多的表情,在听到这位数学教研室室长夹着卷子在走廊上的那句“看来我只不过给它们披了件衣服你们就不认识了?”之后,便只好感慨“您开心就好”了。

道明寺说,大概人说的是扣分均点70来着。

卷子一收,不管是不是均点30,答题卷还是迅速地遮去了学生信息扫进电脑,接着传到了各个教师的PC上待阅。


中午,伏见难得起了个身,晃到楼下的小卖部去觅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差时人们都喜欢发泄在食物上,今天小卖部人头攒动,伏见只看到咖喱面包和炒面面包在空中飞舞,正好是他想要的两种。

最后他只买了咖啡牛奶——挤进去的时候也只有这个了——挤出来后刚把吸管插好,就看见了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八田。他今天没和伏见一起吃饭,跑镰本他们那儿去了,这会儿这人看上去情绪已经大好,招呼伏见道,“小卖部又清剿啊?不去餐厅了?”

“嗯,”伏见咬着吸管,“算了不吃了。”

八田和他一起走上了楼梯,看了看他,“干嘛?猴子你也炸啊?”

伏见默了两秒,咽下一大口咖啡牛奶,“不至于。别问了。”

八田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拍拍他的胳膊“嘿嘿”笑了两声,“我想也是,毕竟你小子每次考试都得有一半时间在想怎么让分……”

伏见捏扁喝空的牛奶盒。虽然是八田说的这么个理,但是被轻易戳穿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想咂舌。

二楼楼梯口设着垃圾桶,专门为吃完零嘴的人服务。在今天这么一个宗像礼司爆炸日兼小卖部清剿日里,饮料盒和膨化食品袋子堆到饱和。伏见像没看到似的,用他的牛奶盒继续为它们添砖加瓦。

他把盒子勉强扔好,一回身便看见从三楼迎面下来了一人。好死不死,就是宗像。

伏见和八田向来不是见着老师就问好的类型,此番看到单手虚夹了一摞答卷下楼的宗像,八田只稍稍点了点头,伏见更甚,只是浅浅望了对方一眼。

宗像的视线越过伏见看向他身后那个堆满了的垃圾桶:“以后这儿扔不下了请记得自己带到教室去。”说完一拐弯就往二层走了。

“我不喜欢他这说话架式——还是我们尊哥班上好是吧——你咋了?”

伏见一直偏头看着宗像开门走进走廊的某间房间,“那哪儿?”

八田探头瞅了一眼:“哦,他的教研室,也挺闲哈,俩办公室……”他又掼了伏见一胳膊,“猴子你也稍微在学校转转吧,哪有两三年了办公室也不知道在哪的。我看你就教室厕所小卖部三点……”

伏见冷漠:“宗像礼司讲不定现在就在改卷子。”

八田举起手:“……别说了。”


宗像回到他教研室的办公室里,他班上的几个人已经在里头或站或坐,似乎等了一会儿。一看到他,都不约而同地全部面朝他站直了。

宗像招呼了一声,便拉开座椅坐了,一边输入手令解锁PC电脑,一边差秋山组织人把他刚刚带回来的试卷按班级装进密封袋。这些都是他班上信得过的人,当下他也就专心对付着改卷,偶尔搭一两句那边聊的闲话。

扫描系统把选择题早全判完了,剩下的只能由老师手动改。宗像是向来改最后一道的,一来它难度高,只有他镇得住场子;二来能答到这儿的人也少,一片空白的要好改的多,只管扣分便是。

这次的题他是有意为难,但还真没想到会把学生难成这样——连着十几张都是最后一道一字未写——由于遮着看不到全卷,他也无法判断是来不及做还是不会。

这次看来他又得是阅得最轻松的一个。宗像一张张翻过一张张一片空的卷子。

然而事情总不是一向遂人愿的。大概这么翻了近百张,就在这数学教研室室长略微失望的时候,跳出了一张近乎写满的。宗像扫了一眼写在右下角的最终答案。

竟然硬是写到了最后一问。

而且,答案正确。

宗像开始仔仔细细地按步琢磨。琢磨了两三分钟,他发现这题答得不给满分都不行。因为试卷整体难,批改的时候有松劲儿,但若是严格地来,这位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刺的地方。

谁?

宗像看着屏幕上的字迹。虽然写的全是数字字母,可不妨碍瞧出对方日常书写里的那股子熟悉感。他觉得他应该是知道这个人的。

“最后一题年级里有人拿了满分。”宗像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宣布。

两秒后办公室里正忙着归卷子的学生都扑上来了。

“道明寺君,麻烦你到班里去问问,这是谁的字?我似乎认不出来。”宗像说。

几个人都愣了愣,他们尚还沉浸在“竟然有人做出来了”、“竟然有人拿全分了”、“不竟然有人来得及做完”这样的冲击性事实中。“为什么一定是我们班的?名字遮掉整个年级都有可能啊。”第一个回过神来的秋山说。

宗像一挑眉反问道,“为何我出的题做出来的不是我的人?”

他说话省略了点,但理解他意思的几个人都抖了抖。对不起啊在你班上没做出你的题……

宗像又盯了屏幕几秒钟,似乎仍难掩惊艳之意,接着竟然掏出终端咔嚓对着那道题来了一张,最后把终端放到了道明寺手上。

“室室长……这要干嘛?”道明寺捧着终端,看着上面高手的答卷颤抖。

宗像重新坐回座椅里,看着办公室门口就说了两个字。

“找啊。”

道明寺和秋山和日高和一众人有点儿为难,站着没动:“找……?”

宗像不答,就将这张试卷切了过去,换下一张开始阅,两秒后就以一种戏谑性质的惊喜口气点着屏幕说道,“哎呀,道明寺君你看这是不是你的卷子……”

道明寺愣了两秒,夺路而逃。

“哎呀好巧秋山君你就在他后面哎呀日高哎呀榎本……”

众人笔直地扑出了办公室。


“嗯……对……室长似乎对这个人相见恨晚……一定要找出来……啊,你也认不出啊……太巧了问到现在没人晓得是谁……”

从中午开始拿着终端进班问,到了午休过去的第一节课下课,整个年级都知道了,有个最后一题答满分的人,室长正在满世界地找他。

当然不是宗像礼司本人去找。

宗像本人速度看完了其余的卷子,再没遇上这样的高手。道明寺他们走了好一会儿了,他把最后一题的小分上传了,起身到他们还没归类完的卷子跟前翻了一会儿。

同样地,最后一题一片空的卷子里找到一张写满的不是难事。片刻后他就翻着了,在道明寺他们还没理到的考场里。

名字已被遮去,仍是不知道所属者,但他动了这样的私权得以看到了全卷。

然而情况却匪夷所思。

宗像想了想,携起卷子重新往楼上走去。


八田和镰本一直站在教室后门,看隔壁班的热闹。 最后一题满分的事在宗像任教的班级里沸沸扬扬,他们三班就挨着四班,消息自然也就得得最快。不少人在走廊上围着个终端惊呼,像第一次见着这玩意似的。

八田看了会儿就坐了回来。伏见正忙着刷物理作业,笔速飞快。他想了想问道:“哎猴子。”

“嗯?”

“你最后一题写了没?”八田旁敲侧击。

伏见毫不犹豫:“写了,”他看了眼对方的表情,“写完了。”

他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事实上完卷时他就能肯定,最后一题自己必对。和八田说写完,没说肯定写对。但他知道是对的。

八田一拍桌子,一句“那那人肯定是你没错了”还没说出来,门口就再一次喧哗起来。伏见按了按额角。

敢情都已经从三班找到这里来了啊……

其实,以他本来的作风,他是不会“解出”最后一道题的。从整体看,他伏见每次分级测试也仅能排个中游的级名,成绩单上毫无出挑之处。但又正如午休时八田的那句话,他排在中游的原因也仅仅是,他每次考试都不会把做出的正确答案悉数填上,即所谓的送分行为——当然平时作业也是一样放水——此时他便一面看着门口挥舞着终端的人,一面低头在作业上篡改。

家庭和心理二者原因并重,伏见不愿意自己太过显眼。问在学校里泯然众人的最好方法?自然就是处在中间阶级。

可是,可是,他这回头一次把最后一题解了。相反地,为了维持一个中游的水准,他前面放水放得一塌糊涂。

至于为什么要解开最后一题……

伏见回想到这个因头。他把刷完的物理册子塞进台板,发现教室门口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宗像礼司的声音在外面,挺轻的地响起来,“我们班的人都围在三班旁边是做什么?”

“……不是室长你要我们找这个解出最后一题的人吗?”

伏见越过窗檐往外看,看到宗像此时手上还是拿着卷子,从厚度上看好像只有一张。宗像闻言“啊”了一声,像是才想起来有这么桩事儿似的,把试纸卷了往手腕上一敲,微笑道,“那请麻烦继续找了。”

四班的人顿时都“哎——”了起来,一个把校服穿得一身洋气的人反应尤其大,“室长我们已经打听半个下午了,我们班里真没这个人!”

教室内观望的伏见禁不住漏出了一点笑。可宗像接下去一开口他就笑不出了。

“哦,这样啊,”宗像若有所思,“那是我原先估计错误,看来得在年级里找了。”

四班人又开始嚎。

宗像继续看为首的那个嚎得最响的:“道明寺君,我看出你很想第一个知道成绩啊。”

走廊上顿时噤声。

宗像又转过去和八田他们那些三班人说话,“也麻烦你们在班里问问。我真挺想知道他是谁的。”

虽然三班从来和宗像不对付,但热闹谁不爱看。当即全都噙笑表示一定配合。

四班人就闭着嘴巴拿眼睛布登布登地看着他们数学老师。

宗像似乎对这一切相当满意,回身欲走,眼神有意无意往教室里扫了一下。一直盯着他的伏见顿时被扫了个正着,心里还来不及动荡,却又看见宗像嘴边眼里挂着的一点点戏谑,顿时感觉心跳快得要受不住。他不得不抓了抓衬衣领来稳住晃啊晃的心脏。

自己怕真是要完了。伏见看着吵闹着说要进班找出学霸的一群人,如此想着。


“哎呀,真是热闹呢。”宗像一进门,坐在靠门一侧的威斯曼便笑着说。

宗像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事,只是对消息传播的速度感到有点意外。他在自己的台子面前坐下,顺手把那张奇怪的考卷放在自己面前再做端详。

威斯曼似乎对这事儿极感兴趣,起身也要去看那张卷子,瞄了一眼就“咦”了一声:“看着这最后一题的文字密度,像是真写出来了——那可没道理呀,怎么前面的几个大题基本都是天窗呢?”

宗像撑着额角,淡淡道:“看来阁下的物理卷子全都阅好了?”

威斯曼垮下嘴角重新坐下。一边儿的周防倒乘机哼了一声。

宗像谁都没再理,他继续审视卷子。威斯曼说的一点儿不错,这人的试卷前面奇怪之极,在最后一题里所表现出的思维和能力一点点都没体现出来。宗像照着标答为他比对,发现前面失分可用离谱形容,但因为做出了无人做出的一个大题,导致他的整体分数竟然能混个中游。

这就好像,是故意答成这样的。还有,他一直觉得很熟悉的字迹……

宗像持续沉思。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但他想不通一个一直保持绝对低调的人为何会突然做如此举动。

“想这么多干嘛?回头开封看名字不就结了。”周防说。他斜靠在椅子上补眠,又加了一句,“要么等学生找出来,要么让教师帮着认。”

威斯曼举手,“这孩子的字我挺陌生。”

宗像看向周防。周防睁开眼睛,“别看我,我从来不记他们字迹。”

那你说这法子干嘛。

宗像也没指望谁,只好先放下猜测,转而忙别的事情。

讲道理,他差不多知道是伏见了,虽然他不教周防那个班,但凭借着他对伏见长久以来的关注以及今天下午他扫他一眼时的反应,宗像心里就已经认准了八九分。

只是故意闹得这样风风雨雨那人也不承认,他就也不好硬来。

道明寺他们又来了两回,哭诉真的找不到。宗像明白伏见可能是真不愿意,一面心道这撩完就跑究竟是什么毛病,一面吩咐说算了别找了。

“室长你早就该说别找了……”

宗像没说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无奈地笑笑,“他不肯出面,用强的也没意思。”


八田从办公室里回来,哐地又坐在伏见前座。

“哎,我刚在办公室听到的,宗像礼司说不找你了。”

“啊?”

“说什么'他不愿意的话硬来也没意思'…?哎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啊。”

“……”

“哦对对,”八田又拍他桌子,“尊哥让你放学后去找他。”

“哈?”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刚响完,周防就站了起来,一副要下班的架势,“走了啊。”

宗像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干嘛,别告诉我你找的不是伏见。”

宗像更意外。愣了两秒才点点头:“谢了。我还愁找不着因头让他过来。”

“欠一顿酒。”周防简洁道,带门走了。

威斯曼也是识时务的,当即也收拾东西起身,却耐不住嘴欠补了一句,“就宗像先生一个人啦?哎下次喝酒叫上我,我感觉我也帮忙了。”

随即也带上门走了。

后脚门就被敲响。伏见就站在门口,开门看到办公室里只有宗像后,似乎也没有意外。

果然是他。宗像想。

“卷子是我答的,”伏见有些不自然地说,努力掩饰内心的持续波动,“还有什么事吗?”

宗像笑了,“我早知道是你,”他看着伏见总算流露出的一丝惊诧,笑意更盛,“我就想问问你——”

“愿意到我班上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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