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6./涉零.

预警一下:本章瞎编了UD的事情 涉及解散且过程不怎么好

可以进“莫逆”tag看一下我对本章打的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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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6

公演结束当晚恰逢圣诞,谢幕后剧院顺理成章拉团队去庆功。演员们为了保护嗓子没挨灌,几个staff都被弄够狠。朔间零犹记得上次喝多被逆先抓住把柄的事,这次再没敢往前凑。他窝在远离饭桌的沙发里。日日树涉仍然是人群中心最玩得开的一个,别人戴着红色的圣诞小帽,就他头顶两个驯鹿角。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头箍,一看就是聚会焦点。

途中日日树涉轻盈转过沙发。另一半空地不坐,偏坐在扶手上。

朔间零拽拽他垂下来的头发:“总算想到我了?”他笑而不语。

香槟塔被推进来,旁边搁一支香槟,瓶塞上别出心裁,也戴了顶迷你小帽。众人纷纷寻找日日树涉身影,请他主持。“我去帮你拿。”朔间零听见这一句,他看着对方从扶手上跳下,过去轻飘飘取下香槟顶端的圣诞帽,然后徒手启开瓶塞,堪称优雅地清空酒瓶。众人围住他,欢呼分走杯子,而他回来时竟是空手。

朔间零佯怒问:“waiter,你这样对得起我么?”手却被拉起摊开,一顶红色小帽落在掌心。

“圣诞快乐。”临时侍者弯腰说。

朔间零很难说清当时是什么感受,原以为日日树涉要耍宝,便会取最顶端那杯回来;可他却带回一顶圣诞帽。他如果想要浪漫、想要制造惊喜,没人及得上他。朔间零垂眼看手中小帽。远看可爱,近看便知质量不佳,金丝绒材质,绒却起得不好,都能看见底纹。可这有什么关系。

他把帽子随意套在手上,出门去洗手间。拐角竟看见两个熟人,天祥院英智和莲巳敬人,前者手指上竟也套小帽,打个照面才觉浑身冒傻气。他二人面对面开始笑,留莲巳在旁边扶额。笑够两边一问,都是在办节日party。

天祥院说:“这帽子是涉给你的吧,和你换好不好?”

朔间零忍不住去看莲巳敬人表情。后者莫名回视。

“他还在里头闹,你可以找他玩。”他说,等于委婉拒绝。他事实上想不太通天祥院这句话的用途。膈应他来的?还是宣战?

天祥院扭头看包厢号。“哎,正好是隔壁间……”问旁边的莲巳,“干脆把墙打通吧,派对人多热闹。”

“你别搞笑了……”莲巳敬人说,推他回去。朔间零拦了他一下,挑眉比了个喝水的姿势。

莲巳顿了顿。“没喝……医嘱不让的。谁知道不喝也能晕啊。”

天祥院英智身体不好,上学时期就动不动躺医院。好在现在还算活蹦乱跳。

朔间零笑着说:“我也没怎么碰酒,现在也晕……怪气氛太好。回见。”同他们擦肩而过。



冬日下午阳光正佳。这家咖啡厅外对着几棵法国梧桐,深色的树影正好投在浅色的墙上。木质书架上摆着概念杯和杂志,还有一摞服务生忙碌时忘记归位的餐具。供顾客坐的桌椅也为木质,椅座上搁松软的纯色垫子。咖啡香气充斥整个室内。一个完美的谈话场所。

“他就一小孩儿,你还哄得起劲。”朔间零转着手里的咖啡杯。“他”当然指天祥院。

莲巳敬人笑笑:“就他,已经知道了这几天我俩肯定会在酒吧或咖啡馆的其中一个场所碰面。”

朔间零丝毫没有吃惊或担忧:“他怎么说?”

“'你们不会以为我没看出那个举杯的手势是个双关吧?他难道不是请你喝一杯?'这样。”

“好像没有瞒得住他的事。”

莲巳敬人抬眼透过镜片扫了他一下,背过手从包中掏出一个透明文件夹。“所以英智回国后第一次见到你和日日树,就看出你们关系奇怪。”

朔间零接过文件夹打开,“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用奇怪这个词形容。不过怎么你也知道了?”他的语气和说“觉不觉得咖啡有点甜”一样。“这什么,剧本?”

“嗯。你回去看或者现在看,总之需要一个main theme。”莲巳顺理成章跳过前一个问题直接回答后一个。

他象征性抽出翻了翻,“行。那一礼拜后我给你消息。”


朔间零在这方面一向爽气。专心且才华用不尽。高中毕业前学生会搞毕业晚会,请他和月永レオ改编几首学校的专用练习曲,供晚会上播放。他三天后即交上完成度相当高的三版arrange。月永レオ的作品虽然灵气更甚,但几乎是压线交稿,流畅度也待增进。

以前就追随他的粉丝都在心里问过为什么朔间零要从幕前转幕后。他有原创能力,唱跳都可独当一面,领导力也强,怎么就解散了乐队。隐退不久以后被邀请录节目,主持人问到个中缘由,他反过来问,你知道现在帮人做一首歌制作费有多少,我做十首拿到手的比我自己拉乐队出张唱片后拿的份额只多不少。主持人没想到大名鼎鼎超然物外的朔间零谈钱这么俗的东西,提问变味:那您怎么舍得离开舞台,舞台才是真正发挥您才能的地方。他干脆答:我累了,我的精力跟不上热情,做乐队我得事事躬亲,我自己的磨完了我还得去看着别人。转幕后变怎样呢,我交掉demo后就没事,管歌手录一天还是一周。主持人已经转向斥责:您这不算投机取巧吗……他反驳:都是凭本事罢了。我累了,那我就转型,因为我还要吃饭。你不要吃饭吗,你不要吃饭你来问我这些问题。

节目在网络上直播,导播匆匆忙忙中断录制,不知道朔间零今天吃什么火药。观众只看见镜头切换成风景照,还有主持人最后一句近乎愤慨的质问声:你这样对得起跟随你的乐队和粉丝吗!视频弹幕和评论爆炸,他被骂好惨。原来舆论都倾向是UD内部不和,毕竟平时就鸡飞狗跳;结果这下明白都是朔间零一个人的锅。

当晚他去酒吧买醉,节目不录,没人敢拦。网上舆论爆炸,前组合队员大神晃牙给他一个一个地打电话,他挂掉,信息又进,大意是前辈不要兜着所有事,让我们澄清。朔间零喝醉却知绝不能回复,电话簿翻到底又拉上,打给了半年多没联系的日日树涉,半年多前他们的联系是致电互道新年好。他这半年来太忙。日日树涉二十分钟后就到了酒吧。他是网络达人,头条新闻热搜榜单当然时时关注,他感激朔间零关键时刻想到他信任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在他看来朔间零今天像以前的朔间小零,嚣张放肆得要命,但今天带着点破罐破摔。

“是有什么隐情?”最后是直截了当。

朔间零累了是真。出道后深刻体会在艺能界打滚绝不是在学校里打闹,什么一周就能策划一次演出,没可能的。他身体情况还是那样,白天根本没法干活,晚上通宵不在话下。以前大家还能调整调整,下午晚上练个把小时就能拉上舞台;现在挑剔的观众可不一定愿意花钱买这种账了。况且名气打起来后,各个团员也有个人通告要跑,时间不可能因为朔间零一个人而浪费。他只好像高中各处出国时那样,再次调整作息,白天工作晚上睡觉。天天“倒白班”很辛苦,就算他从没想过放弃,但身体是确确实实地又被搞垮了。救护车直接开到公司大楼下,乌拉乌拉地把他送到私立医院。他花了三天才醒,醒来发现床边站着家族人员。普通药物叫不醒他,不得已捅给家族人知道,赶来送特殊药剂。他弟弟朔间凛月也在,气得又想和他翻脸,“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黑白倒两回你就过去了!高中教训没吃够么!”乐队自然被他们要求不能再搞。他没松口,乐队剩下三人却松劲。发布会上宣布解散,独缺他一人没有出席。他被瞒住了,还在躺医院。现在这段视频也被挖出来,那个无人座位的特写作为他抛弃组合的直接证据。

他一直以为是家族施压,上这个节目前一天才知是成员自己的决定。如何能不生气。偏偏主持人还揪着问揪着问,问烦了就炸了。可炸了还记得要把事情兜住,用钱来搪塞,换种方法背锅,反正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不好。他确实对不起队友和粉丝。

如此这般,颠三倒四地悉数告知。

次日他醒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无意识里请的救兵是日日树涉,不知是基于好友感情还是什么其他。他从酒店套房松软的床上坐起身,已到下午,光线被厚重窗帘遮挡,可看出外面天光大盛。心情谈不上好坏,他生活本来就已经走上新轨,昨天更像是一场迟来的发泄。手机摁两下无反应,大概是在无数个电话震动中耗尽电量。房间没人,日日树涉也不能有义务看他睡一个白天。外间客厅桌上摆了餐点,旁边果然附了张纸。

—叫了送餐服务,把握不好时间,你吃时大概已凉。手机已替你关机,这两天就别看了。

底下是一句英文,铜版体,像是日日树涉会习的字体。

“Tomorrow is going to be amazing.”


TBC.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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